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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法院推翻跨性別者強制絕育規定

以完成手術為要件被裁定違憲

鈴木元(中)赴靜岡家事法院濱松分院(靜岡家庭裁判所濱松支部)出庭,2022年10月14日。 © 2022 Kyodo News via AP Photo

日本一所家事法院判決,跨性別人士必須完成絕育手術才能合法變更性別的法律違憲。這件判決創下日本首例,同時日本最高法院正在審理同一議題的另一案件。

2021年,日本跨性別男性鈴木元(Gen Suzuki,音譯)向法院提訴,請求不經法律規定的絕育手術而將法定性別變更為男性。靜岡家事法院本週作出對他有利判決,法官寫道:「切除性腺的手術會導致生殖功能喪失這種嚴重且不可逆的後果。這讓人不禁懷疑,考慮到可能造成的社會混亂程度以及從醫學角度來看,強制接受這種手術是否欠缺必要性或合理性。」

在日本,跨性別人士若欲合法變更性別,必須向家事法院提出申請。根據《性別認同障礙者特例法》,申請人必須通過精神醫學評估,完成絕育手術,而且必須是未育有不滿18歲子女的單身人士。

隨著法律、醫療及各界學者專家紛紛對現行法律規定表達異議,日本修改這項法律的動力正在不斷增強。聯合國專家和世界跨性別健康專業協會(World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for Transgender Health)都敦促日本消除法律中的歧視成分,對跨性別人士及其家屬與其他公民一視同仁。

2019年,日本最高法院維持下級法院的一件判決,認定前述法律並不違憲。不過,其中兩位大法官肯定改革確有必要,他們寫道:「[跨性別人士]在性别方面所遭遇的痛苦,是一個擁護性别認同多樣性的社會同樣應當關注的問題。」最高法院在今年稍早作出的另一件判決則認定,跨性別公務員有權使用符合其性别認同的厠所。這名公務員的雇用單位不准她使用辦公室的女厠,就因為她没有接受外科變性手術而無法變更法定性别。

最高法院大法庭正在審理的這宗案件已向大法官們提出要求:請讓如此過時而侵犯人權的絕育規定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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