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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raditional birth attendant massages a pregnant woman before assisting in delivering her baby in Kibera, Nairobi, Kenya, July 3, 2020. © 2020 Brian Inganga/AP Photo

7月31日非洲婦女節是為了表彰非洲女性促進非洲大陸政治、社會和經濟自由的貢獻。但性別平等對絕大多數非洲女性而言仍極為遙遠。

許多國家的法律還十分落伍,其他國家比較進步的法律則往往未能充分實施。非洲仍然欠缺促進和保障女性平等的支持框架,例如對權利侵害的研究,或是有關性別平等以及女性權利的公共教育。

非洲人權和人民權利憲章關於非洲婦女權利的議定書》(又稱《馬普托議定書》)就是實現和維護女性權利的一個框架。

它指出女性被剝奪平等的各種領域,並呼籲各國政府採取立法、制度和其他措施以打擊一切形式的歧視。

非洲55個國家當中有44個國家已經批准《馬普托議定書》,有些國家在該議定書生效二十年來已在立法方面有所進展。

但從當前進展不如預期看來,各國政府並未履行義務,切實解決法律、政策與實踐以各種方式在生活每個層面宣揚父權體制對女性的歧視以及根深柢固的性別不平等。

《馬普托議定書》第4條認可婦女和女童有權享有生命、身心完整和人身安全,這些都屬於最基本、基礎的權利。然而,對這些權利的侵害其實相當頻繁並表現為許多形式,包括:殺害女性(femicide)——基於性別而殺害婦女和女童;產科暴力(obstetric violence)——女性尋求生殖醫療服務時受到的不當對待;以及無法獲得安全、合法的人工流產照護。

2022年,聯合國指證非洲是殺害女性數目最多的大陸。整個非洲大陸在這一年有超過2萬名婦女和女童死於親密伴侶或家庭成員之手,平均每天超過54人——其絕對值高居各大陸之首。

不過,只有南非政府持續收集殺害女性數據,或在研擬防範殺害女性的法律、政策或計劃方面做出任何努力,例如該國的《性別暴力和殺害女性國家策略方案》。其他國家的政府,例如肯尼亞,既未收集相關數據也未依法查辦殺害女性案件。

非洲各國對於女性在妊娠、分娩和產後護理期間遭受的不當對待,包括言語和肢體虐待、疏忽以及未經同意和醫學上不必要手術,也反應遲鈍。

數據不足即無法對問題的確切範圍做出結論,但全球研究發現,根據國家不同,女性在分娩期間遭受不當對待的比率介於百分之15到91之間。就全球而言,有關女性尋求包括人工流產服務在內的其他孕產婦保健服務時發生的虐待,數據同樣匱乏。

在馬拉維,監察使辦公室2019年發表的報告記錄了分娩期間的各種虐待和不當對待,包括強迫剖腹產和子宮切除術。

其原因包括過勞又低薪的醫護人員過失以及藥品和產科急救照護不足。五年後,馬拉維執行該報告改善建議的進度仍然落後

《馬普托議定書》第14條認可女性有權在性暴力導致懷孕、或妊娠危及婦女的生理或心理健康或婦女或胎兒的生命等情況下獲得人工流產照護。但在已經批准《馬普托議定書》的國家當中,將這項權利納入國內法的國家不到一半,實際執行的國家更少。

由於缺乏合法保障的人工流產照護,非洲大陸所有人工流產當中有百分之75是不安全的。這導致孕產婦死亡以及每年逾160萬非洲女性因併發症而尋求流產後護理。

在贊比亞,儘管擁有被認為是非洲大陸最自由的人工流產法律,不安全的人工流產仍普遍常見,是該國百分之30孕產婦死亡的原因。

贊比亞法律限制了可合法提供人工流產服務的設施和醫療保健提供者的可得性,與世界衛生組織的指導原則背道而馳。

此外,贊比亞政府並未採取充分措施解決人工流產的污名,或提升民眾對該國人工流產法的意識,導致許多女性甚至醫療保健提供者誤以為人工流產並不合法。

如果非洲要實現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或非洲聯盟《2063年議程》——即非洲大陸在50年內實現包容與可持續社會經濟發展的戰略框架——之下的各項里程碑,各國便迫切需要致力落實《馬普托議定書》。換言之,應立即採取行動解決殺害女性、產科暴力以及安全、合法人工流產照護取得困難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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